用了兩天時間，囫圇地吞下這本書。過程，仍不免回想起之前一陣子順手讀完楊絳的「洗澡」一書。

當然，我本身對於歷史只有粗淺的認識，並無深入研究的考據癖，更何況這是一段在台灣國民黨專政下受教過程被刻意抹去的中國近代史。書中的人名，多半是沒聽過的，所以似乎自己對於那些中國近代史上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可以攤攤手無須臉紅地承認無知。

引起我對這本書興趣的，無寧是對於中國近代知識份子的一種好奇和響往，特別是那一代清末民初接受了西方思想洗禮但又有著良好漢學基礎的菁英們，他們背負的民族耻辱，他們傳統儒學文化的修養，他們汲取西方民主、社會理論的研究，他們先天下而憂的士大夫抱負，他們如何刻勵而執著地在亂世中存活，如何卑微而險毒地屈折於權力富貴，他們的生活情趣，他們的見識風雅….。 老實說，我自己主觀看來，從不認為自1900以後有哪一代的知識份子在學識修養的胸襟懷抱，在人情世故的溫雅敦厚，可以超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