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之交
氣象局發布了豪大雨特報,於是這個星期天不去辦公室;更改了原先的約會,順理成章地在家裹昏睡。
不過幸好,有幾本書伴我消磨了雨天的光陰。
前一天冒著風雨去參加環境資訊協會喬遷茶會後,順道去庫存書義賣會場。本以為快要結束的書展應是沒什麼東西可搬,不過最後還是硬搬了十六本書回家。
其中最開心的,是眼尖地在聯經出版社僅剩的幾本書中找到Virginia Woolf 「論小說與小說家」一書。然後回家先翻讀的卻是最為易讀的一本由聞天祥寫蔡明亮電影作品的「光影定格」(我實在懷疑我在二年前就買了一本有關蔡作品的書,卻不記得是否為同一本)。其實關於蔡明亮電影中的台北城市、空間和人,我似乎已是近於麻木而無感地居住在這裹。我想我的面貌和這鏡頭下偶而帶過的街頭男女有所不同嗎? 還是有一個什麼遠方的天堂在召喚我呢?星期五離開辦公室前,老闆再一次正式詢問我對於寮國計畫的投入意願。我嘴裹承諾了很高的意願,但心裹想著,一些東西的開始或是結束,並無法只憑個人的意志。
接著讀的第二本書是美國編輯作家Anne Fadiman 「愛書人的喜悅」。對於一個有輕微購書癖的讀者而言,我漸漸地也開始喜歡看一些「有關書的書」。當然作者在此展現了她博聞強記的深厚家學,文章中俯首引經據典。只是不懂英美文學流派淵源的我,讀來不但吃力,也漸對作家這種近乎「賣弄」的書姿態,感到不爽。只得硬著頭皮生吞活剝。不過對於作者一些幽默的行筆,和對書的情緣,實在也是令人嫉妒和佩服。上週老闆說他想到柬埔寨開出版社,之前我和同事聊起「編書」這件事,其實當時我所說的有趣,不過是忍不住想像可以最早讀到原稿,想像如果書沒賣出去,至少自己的藏書也可以激增的有趣。
另外讀完的兩本是貓頭鷹出版一系列「作家與作品」中的普魯斯特卷;和草根(原前衛)出版郭松棻「雙月集」。這兩本書都值得再進一步說明為何我會去選讀的理由和因緣,不過一時讀後的雜念,還未得沉澱。